清欢

人总会在不同的年龄段踏入北极圈

【all洲/蒲萄唐】 伪白月光纪事(二)

旧文大改

  

有蒲萄唐的小破车,轻微纬洲,韬洲,加一点修罗场



自那次生日后,两个人的关系明显得到了改善。小孩儿从来都不怎么记仇的,他既甜蜜又苦涩的想。但同时他也清楚地知道,现在在九洲眼里,他只是他的哥哥那么简单。

  

怎么可能会甘心呢?心上那株玫瑰长的越艳丽,荆棘也就越深深的扎根于自己的心脏。每一次的心动都要承受着被荆棘刺到的疼痛。但如果要舍弃这朵玫瑰,便也要连同这颗心一并摘除。他只能看着自己无望的沉沦,好像有两个自己,一个只愿他平安喜乐,一如现在被人宠爱;另一个却叫嚣着,凭什么他幸福的来源不能是自己?

  

九洲的毕业季马上要到来,随之而来的就是蒲熠星的生日,怀着私心,他提前请了假回到故乡。在陪他高考考完后,蒲熠星便委婉地表达了自己生日不想孤单一人时,唐九洲便自信拍拍胸“哥,你放心,包在我身上。”

  

真好骗,他弯弯眉头,抬头便对上了文韬投来的审视般的目光,见他看来,文韬收起了如蛇一般冰冷的目光,抿着嘴向他一笑。紧接着,便将叽叽喳喳地说着计划的小朋友揽入怀中,笑着在他耳边说了什么,九洲的脸瞬间红透,回头毫无威慑力的瞪了他一眼,文韬于是亲昵地去捏他小脸。

  

九洲靠在他的怀中低头说了句“太坏了,太坏了”文韬黏黏糊糊地笑起来,他没有看蒲熠星,但蒲熠星能感受到他的警告意味。可是不到最后,谁又会知道谁会是赢家呢?蒲熠星在心中如此想到,也露出了势在必得的笑容。

  

蒲熠星生日这天,天气不是很好,充满了雨季的闷热与潮湿。他身旁小朋友吵吵闹闹的声音有驱散了不少燥热。“慢点,慢点,有楼梯……”他顺从的戴上小朋友的眼罩,手也扶着他的手,慢慢的走“好啦,到啦”,小朋友摘下他的眼罩“当,当,当”小朋友骄傲的向蒲熠星介绍他的杰作:在一片黑暗中,屋顶小吊饰发出的闪闪,星光与蛋糕上的烛光相得映彰。

  

小朋友打量了一下四周,没有发现文韬的身影,有点不太高兴,嘟起嘴委屈地说“韬韬呢?说好来唱生日歌的,哎呀妈呀,老能骗人了。”

  

蒲熠星却不想在此时再提及于他,于是岔开话题戏谑地问:“今年我的生日,小朋友,又想许什么愿望啊?”  


唐九洲轻咳一声,嘟囔道:“我又不是小孩子了。”蒲熠星低下头宠溺一笑,仍记得唐九洲刚来蒲熠星家时,没过几天就是蒲熠星的生日,而九洲的生日在年初。因此,我们的九洲小朋友掰着手指头认真地算了一算,发现自己居然比蒲熠星少过了一个生日。唐九洲对此一直愤愤不平,连吃蒲熠星生日蛋糕时,也将嘴塞得满满的,活像一只小仓鼠。

  

蒲熠星无奈一笑,伸手将奶油抹到了唐九洲的鼻头上,哄到:“我把我的愿望给你,好不好?”唐九洲一愣,说“这怎么可以呢?”蒲熠星歪着头看着他问道“为什么不可以呀?”然后又笑着逗他,“要不要呀?”

  

“要!”唐九洲斩钉截铁的说,合上双手,闭着眼睛,念念有词。“等一下”蒲熠星打断了唐九洲,微笑着说:“你告诉我吧,我帮你实现。”“哇,蒲熠星,你也太好了吧”,唐九洲欣喜的扑向蒲熠星说。

  

就这样,从八岁到十五岁,蒲熠星收到了来自小朋友的七个愿望,也一一帮他实现。

  

  

“好啦,好啦”唐九洲小朋友窘迫地想结束这个话题,连忙转移话题到“快许个愿吧,阿蒲,这次我再也不会和你抢了。”

  

蒲熠星轻笑一声“好啊。”忽然一声短信的提示声在此时响起,唐九洲连忙比了一个对不起的手势,打开手机,忽的脸色一白,随即站起身来,便要急忙向门口走去,“阿蒲,对不起,韬韬可能出了点事,我回来再补陪你一个生日。”说罢,便急忙向门外跑去。

  

可就在此刻,蒲熠星一把拉住了唐九洲的手,唐九洲回头疑惑又焦虑看向他。“不去不行吗?”蒲熠星的神色复杂看向他,那双眼睛里有太多情绪,唐九洲看不太懂,但心底的焦急一下子涌上来,他急切地解释道:“阿蒲,韬韬他……”

  

“为什么总提他?”蒲熠星拔高了声音,打断了他,却死死地盯着他,反又苦笑地问道“九洲,你不问问我的愿望是什么吗?”还没等唐九洲接话,蒲熠星就自顾自的说了下去,“我想要一个唐九洲,只属于蒲熠星的,唐﹑九﹑洲。”

  

语毕,蒲熠星将唐九洲向后猛地一拉,唐九洲重心不稳,倒在了沙发上。蒲熠星倾身而上,摘下他的眼镜,看着因突如其来的变故而导致眼中带着慌乱的小兔子,蒲熠星眯着眼睛,温柔的低声呢喃道: “这里应该是我的。”他的手指停留在唐九洲眼角处摩挲,明明是盛夏,蒲熠星的指尖却是冰凉的。

  

然后不等他的回应,他便吻了上来,与微凉的指尖不同,他的吻是炽热且漫长的。良久,他松开小兔子,“真甜”,他舔舔牙尖。手也随着唐九洲第一颗纽扣解开的方向一步步下移,他慢条斯理的,如同在拆一件自己喜欢的礼物。

  

最后,他的指尖停留在唐九洲心脏的位置“这里也应该是我的。”他温柔一笑,却没有什么温度,唐九洲有些慌乱的想要推开他,手却被他强硬地扣住,不能挣扎。唐九洲像是要说些什么,但蒲熠星比了一个“嘘”的手势,“可我不想听,洲洲,你本该属于我的。”

  

最后的最后,唐九洲放弃了抵抗,开始迎合,蒲熠星知道他只是想尽快结束这场荒唐的情事。可他还是不甘心,在唐九洲这件事上他好像从未真正甘心放手过。


唐九洲听见蒲熠星在他耳畔低哑着声音说: “洲洲,我不甘心。”唐九洲却释然地笑了,他伸手摸了摸蒲熠星的脸颊,抬头虔诚的吻了吻他的眼睛,他说:“可是,哥,我很甘心。”

  

蒲熠星一下子就懈了力。你看,他就是如此狠心,温柔的宣判了他的死刑,连一点余地都不留给他。蒲熠星沉默地从他身上起来,看着他迅速的穿衣穿鞋,然后跑向门口,他听见他轻声说道: “再见,蒲熠星。”可他至始至终也不曾再回头看一眼。

  

蒲熠星用手紧紧抓住心脏的位置,无力的从沙发上跌坐下来,唐九洲,你可真狠心,说不爱了就不爱了,说丢弃了就丢弃了,怎么会那么狠心呢?原来至始至终,你都不是属于我的人。

  

你总说星星在黑夜中的闪光可以指引世人前行。但星星是因为有太阳的光辉,才得以熠熠生辉,而如今,太阳抛弃了星星,星星也只能在黑夜中黯然失色了,他最终无声啜泣了起来。




蒲熠星没想过能再见到他的,毕竟人与人相逢概率实在是一个太小的数字,何况是那个肯定会躲着自己的唐九洲,但他又确确实实地看到了他,在繁华道路旁的树荫下架着画架,旁边是散散落落的颜料罐,他在画熙熙攘攘的人群和初夏的绿意。那一刻他久违地感受到了心脏的跳动。

  

他瘦了太多,蒲熠星下意识心疼,也不知道这五年到底经历了什么,连修身的白衬衫也不怎么能撑得起来了。明知道可能放手才会是最优选择,但在唐九洲身上,他一直是那个孤注一掷的赌徒。于是他向唐九洲走去,如同唐九洲从前无数次坚定地向他走来,“九洲”他终于叫出这个在梦里喊了无数次的名字。

  

蒲熠星看见他停顿了一下,那红色颜料就在画纸上化开,唐九洲猛地站起来,这是想跑,蒲熠星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心思,他下意识去抓住了他的手,“九洲,我想和你聊……”

  

话没说完,就被另一道声音打断了,“哟,我来得不巧了。”来人眉眼俊朗,芝兰玉树,如同清泉间的明月,分明是调笑着的,但蒲熠星还是感受到了威压,他没有看蒲熠星,反而是饶有兴趣地问唐九洲:“不给介绍一下?”

  

然后他看见原本紧绷着的唐九洲一下子放松下来,甚至有些委屈巴巴地抱怨道:“峻纬,你好像在拍画报啊。”

  

“别转移话题。”周峻纬大跨步走过来,略显亲昵地弹了唐九洲额头一下,然后才肯施舍了眼神给蒲熠星,“你抓着他的手,他会疼。”明明是很温柔的语气,蒲熠星却仿佛心里被刺了一下,他下意识松手,唐九洲很快就躲在了周峻纬身后,“认识?”他把唐九洲从身后拽出,挑眉问道。

  

蒲熠星定定看着唐九洲,先开了口:“故人。”“故人”周峻纬把这个词又在嘴中重复了几遍,然后问唐九洲:“认吗?”

  

“一个普通朋友而已。”唐九洲低头很快就整理好了情绪,抬头看向他语气平淡地说,果然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啊,周峻纬看着对面明显一黑的表情,如是想到,却还是伸手握住了那只明明在颤抖的手。

  

“那我们先走了。”周峻纬拉着九洲刚想离开,蒲熠星却轻声喊了一句“zouzou”语调是一种悲伤到极致的温柔,唐九洲停了下来,好像他无论如何都会因为这一声而驻足,这是属于蒲熠星和唐九洲的心照不宣,周峻纬莫名有些烦躁,不知道是因为看到了小朋友眼中的小珍珠正在快速往下流,还是他们两个那莫名的默契。

良久,他听见蒲熠星似安慰,似心疼地说,“别哭,九洲,无论何时回头,我一直都在。”他永远会在这里等着小朋友,从前是他错过,而如今就不会一错再错。

  

  

浅析我心目中的葡萄糖(主观性很强)


其实大家可能都会觉得唐九洲是小太阳,耀眼温暖,但可能在我看来,九洲并不是小太阳,他只是生于光明,因此他有了太阳的一部分特质。但是当太阳落下山去,他也会比常人更难以忍受黑暗,会更需要光明的指引。蒲熠星就是那个可以给予他光的人,于是他趋向于光,趋向蒲熠星。虽然九洲付出爱,但同时他也渴望被爱。


阿蒲在我心里一直都是一个很理智的人,他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,有自己的计划和追求。而无论是九洲对他的爱,还是他对九洲的,这不在他计划之内,因此他的理智驱使他逃避,而这一次错过便是一错再错。


如果阿蒲答应了九洲的请求,和他在一起。那我想后面的故事便不会出现那么多的悲剧,可阿蒲犹豫了,于是,这一次拒绝后,九洲不会在原地在等他了。但幸好命运给了他们又一次重逢。

  


完全被这几期的蒲萄唐锤进坑里,呜呜,所以又回来想写完这个未竟的故事,无论是好还是坏,我想给他们完整的一生,还没改完之前的第五章,大概一周里改完。

希望你们能喜欢这个故事

  

  


 

 

 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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