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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总会在不同的年龄段踏入北极圈

【all洲/纬洲】 伪白月光纪事(四)

旧文大改,本章为剧情过渡章,主纬洲,思洲,韬洲提及。


周峻纬很快就从和他们的相处中察觉出一些不对劲,像是齐思钧对九洲往事的三缄其口,又或者是小朋友越来越重的黑眼圈。


“睡的不好吗?”周峻纬端着一杯牛奶走进了唐九洲的房间,将牛奶递给他后,靠在桌子旁温和地看着他,“唔…”唐九洲放下了手中的画笔,接过递来的牛奶,说了声“谢谢”后就着杯壁喝了一口。


唐九洲又有点纠结些看了看画,瘫倒在椅子上仰着头看他,有些委屈地说:“峻纬啊,我感觉我毕不了业了。”


有被这副样子可爱到,周峻纬不由得低声笑了两声,对上小朋友“我这么惨你还笑我”的控诉眼神后,才收敛了笑意,伸手将唐九洲嘴角的牛奶渍擦掉,安慰道:“实在不行,我养你啊。”


“你都破产了,还怎么养?偷轮胎?”门外传来了齐思钧阴阳怪气的声音,周峻纬笑容一僵,颇有些咬牙切齿地看向来人。


反倒是唐九洲,高兴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,扑进了的怀里“小齐哥,你回来了。”齐思钧低头温柔地捏了捏唐九洲的脸,抬眸继续无情输出“周公子,捡一捡自己的人设。”


你倒是先把自己的人设捡一下啊,周峻纬想了想那份资料里的齐思钧性格谦恭有礼,温润有礼,呵呵,好家伙倒是有两副面孔啊。


周峻纬没有再看两个人的亲亲我我,反倒是颇有兴趣地拿起了唐九洲的画册,翻阅起来,他的视线在某一处上停留了许久,随即目光复杂地看向了唐九洲。


“九洲以前有过心理方面的疾病吗?”在离开唐九洲的房间,准备各自回自己房间时,周峻纬叫住了齐思钧,直入正题。“看起来是了。”周峻纬看了一眼齐思钧瞬间警惕起来的表情,了然地说道。


“你在诈我?”齐思钧眯了眯眼睛,面色不善。周峻纬耸耸了肩,无辜地说道:“也不算,只是我想知道九洲他痊愈了吗?”齐思钧沉默了一会儿,半天才问道:“你是发现了什么了吗?”


“算是我的直觉吧,从他的画中,‘TAO’,这三个字符…”周峻纬顿了顿,有意去看齐思钧的表情,果不其然看到了那面具下的一丝慌乱,有意思,他挑了挑眉继续说了下去:“从前是坦坦荡荡地在画的一侧,如今却以最简单的笔触隐匿在画的中间,所以‘TAO’指的是什么?”


齐思钧似苦笑了一下,喃喃道:“果然还是没法忘记吗?”周峻纬皱了皱眉,疑惑地问:“什么?”面前的人好像一下子卸下了什么负担,笑了起来,如小狐狸一般狡黠,“不如周公子亲自去问问,看九洲愿不愿意告诉你?”


次日,唐九洲从被窝里艰难爬起,打着哈欠继续自己的毕业作业。这时门被敲响,“请进。”唐九洲朗声说道,继续为画上色。周峻纬推门走了进来,站在一旁看他画了一会儿,想起了昨晚齐思钧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,还是忍不住开了口:“九洲,‘TAO’是谁?”


唐九洲的画笔一顿,随即把笔放下,他良久没有说话,直到周峻纬想开口打破这沉默时,他叹了口气,目光复杂地看向周峻纬,开口问道:“小齐哥知道了?”


“我知道。”门口传来了那个唐九洲再熟悉不过的声音,他没敢转头,背后却被人轻轻抱住,手的温度从肩膀处传来。唐九洲眼眶倏地一热,几乎是哽咽着,他说:“我知道小齐是希望我从那场噩梦中走出来,所以忘了他是最好的治疗选择,可是…”


怎么可以忘记,明明是那么爱干净的人,却冰冷地陨落在尘埃之中,后面的话语破碎在唐九洲的哭腔之中。


“我知道,是我的错。”明知道九洲绝不可能简简单单就同意把他放下,却还是在疏忽间犯了错。齐思钧心疼地拥紧了他,唐九洲拼命地摇了摇头“不是小齐哥的错,只是梦里的文韬越来越模糊了,我不想忘记。”


齐思钧慢慢松开了他,做了一番思想斗争,最终还是从口袋中拿出一封信“这是文韬离开之前让我交给你的,看来是时候物归原主了。”


唐九洲伸手颤抖地接过了信,齐思钧目光温柔“我希望你能坚信我永远是你的小齐哥,我永远不会责怪唐九洲的每一次选择。”唐九洲终于破涕而笑,他点点头“谢谢你,小齐哥。”


齐思钧摸了摸他的头,把周峻纬一同拉出了房间,关上了门,给唐九洲留下了自己的空间。


“你在利用我?”周峻纬总算察觉到了点不对,他皱着眉问道:“你早就知道了,是不是?”


“是。”齐思钧爽快地承认了,“所以你利用我去捅破这层纸,毕竟你不忍心他继续以伤害自己的方式去记住他,但也不忍心亲手戳破他的小心隐瞒。”周峻纬颇有些咬牙切齿地分析道,“不愧是齐公子啊。”


齐思钧并没有因他的夸奖而高兴,倒是颇有些自嘲地说:“毕竟他死都是九洲心上的白月光,而我只不过是个无关轻重的过客,总会有些不甘心而已。”


周峻纬一愣,顺着他的视线看向九洲的房间,好像明白了一些他的情绪。虽然那日过后几个人的相处还如往常一样,但总有些东西不一样了。




周峻纬思绪被小朋友的一声“峻纬”拉回到现在,小朋友站在车窗外,有些不耐烦地跺了跺脚,“峻纬,到家了,还在发什么呆啊?”说着便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去拉他的手。


周峻纬含着笑看着前面的一边嘴里嘟囔着“锅包肉”,一边拉着他走出了平生最快的步频的小兔子,不由得起了些坏心思,他稍微使了一些力气拽了拽唐九洲,“嗯,怎么了?”唐九洲停下脚步,回头有些不解地看向他。周峻纬开口问道:


“喜欢锅包肉?”嗯嗯。”唐九洲点了点头。


“喜欢画画?”唐九洲重重地点点头。


“喜欢周峻纬?”唐九洲下意识想点头,突然觉察出了不对劲,红色一下子从小兔子的脖子蔓延到了脸上。“不喜欢!”意识到进了圈套,小朋友大声反驳。


周峻纬低下头,似沮丧地叹了口气,却在下一瞬手一把将唐九洲拉进怀里,他的眼睛里充满了笑意,哪里有什么难过,“可惜了,我还挺喜欢你的。”


他微微低下头,眼神逡巡在小朋友的嘴唇上,这个距离太适合接吻了,周峻纬恍神间想。


可就在这时,小朋友用力推开了他,眼神左右躲闪,说话也是结结巴巴:“我…我…先回家了。”说完百米冲刺般的冲向家门口。


这是把小孩子逼急了,周峻纬也不恼,慢悠悠地朝家门走去,果然在门口逮住了因为没带钥匙只能疯狂按门铃喊“小齐哥”的小朋友。


见他来了,唐九洲一下子噤了声,仿佛瞬间回归了自己“自闭”的人设,乖乖给他让出了一条道,周峻纬也没再逗他,拿出钥匙开了门,回头挑眉看他“不吃锅包肉了?”


“吃。”唐九洲没骨气地应了一声,跟着他乖乖地进了屋,“小齐哥,我和峻纬采风回来了。”唐九洲像往常叫了一声,可却没人应答。


“奇怪,按理说今天应该在家啊。”唐九洲有些疑惑地掏出手机去看消息,一条信息映入他的眼帘,脸倏地一白,手机也从手中滑落到地上。


“怎么了?”听到动静,周峻纬停下了去厨房的脚步,转头看他。“峻纬,小齐哥在唐家被困住了。”唐九洲脸色苍白,语气间隐藏着颤抖。“这怎么会?”周峻纬眉头皱了起来,仔细想了想其中的脉络,突然一道灵光从他脑海中掠过。


“是齐家那只老狐狸。”两人对视一眼,异口同声地说道。


虽然现在齐氏的企业明面上还是那只老狐狸在操盘,但暗地里齐思钧已经掌握了大部分资产,离齐思钧完全接盘整个企业也不过几年而已。


那个老东西怎么会允许自己的家产被一个私生子接手?所以他选择了实力强劲的唐家来合作,来打垮这个竞争人。


“真不是个东西,虎毒尚不食子”周峻纬低声骂了一句,“所以唐家开出的条件是什么?”


“是我,或者说是我身上的秘密 ”唐九洲这时已经冷静了下来,他弯腰捡起地上的手机,语气淡漠如冰。


周峻纬眉头皱得更深了,语气强硬:“这是要强迫你回唐家了,那种群狼环伺的地方,我不同意。”


“起码他们现在忌惮我身上那个可以至唐家于死地的秘密。”唐九洲眼镜后目光锐利,显出少有的锋芒,看到周峻纬一脸不赞同的脸色后,又微微笑了一下,语气轻松“不入虎穴,焉得虎子嘛。”


周峻纬知道他在安抚他的情绪,但他还是忍不住开口说道:“就凭那个,还不足以扳倒现在家大业大的唐家。”


“我知道,可我再也不想偷偷摸摸地为父母扫墓了,峻纬啊,我不想再逃避了,也不能再失去小齐哥了。”少年语气落寞,目光却坚定温柔,伸手撞了撞他,“况且这不还是有你吗?”真是拿他没办法,周峻纬心软得一塌糊涂,“好,我陪你去唐家。”


唐九洲却摇了摇头,“峻纬,我需要你以周家的身份去给齐家施压,那个老狐狸肯定已经在集团里转移资金了,我要让那只老狐狸把企业完完整整地交给小齐,这样也能断唐家一臂。”


孩子长大了,这是周峻纬的第一想法。虽然平时也会撒娇闹泼,但在关键时候总是能够是非拎得清清楚楚。“那你呢?”


“我?我要先去一趟蒲家,去拿回收养协议。”唐九洲如是说道。





终于收了一些伏笔了,下一章思洲专场,开始进入主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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